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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主臥底調查廣州非法代孕亂象 代孕女子口述代孕經歷

2021-12-31 12:16:14來源:網絡  

近日,一則博主臥底調查廣州代孕亂象的視頻引發(fā)網友關注。30日,廣州衛(wèi)健委綜合監(jiān)督辦公室工作人員回應稱,已了解到該信息,目前網信辦及相關部門已經介入調查。該工作人員介紹,對于“代孕”機構,衛(wèi)健委持嚴打的態(tài)度,但需要有線索才能進行調查,衛(wèi)健委能做的就是罰款或吊銷相關人員醫(yī)療資格證,如果要依法治理,會按非法行醫(yī)算,但這不屬于衛(wèi)健委能管轄的范疇。

該紀錄片探訪位于印度古吉拉特邦的一個診所,揭秘印度備受爭議的商業(yè)代孕產業(yè),上演現實版的“借腹生子”的故事。

紀錄片里一個代孕媽媽說了句扎心的話,“我代孕,是為了以后讓女兒不用當代孕媽媽?!?/p>

代孕女子口述代孕經歷

手術室位于一個廢棄的停車場,我們都在外面等著,每十分鐘就有一個人出來。沒有麻醉劑,他們用了10厘米長的塑料管,直接插入我的下半身,非常疼痛……當小唐談到這一幕時,他的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。

2020年5月10日,她在倉庫進行了胚胎移植。五個月后,她再次被送到車庫進行無麻醉胚胎排水手術。我們幾乎把生命交給了黑人機構,每天都很害怕。

在代孕的近9個月里,歷了什么?停車場的手術室怎么樣?日前,新聞晨報周到記者進行了實地考察。

根據原衛(wèi)生部發(fā)布的《人類輔助生殖技術管理辦法》,醫(yī)療機構和醫(yī)務人員不得實施任何形式的代孕技術,違反規(guī)定將面臨行政處分;構成犯罪的,依法追究刑事責任。

她想掙錢還貸,被代孕黑機構盯上

28歲的小唐于2018年底從外省來到上海。由于投資等原因,他欠了大約20萬元。這部分錢是用信用卡透支的,還款壓力比較大。此前,她在一家教育培訓機構做客戶服務。

她不想回到家鄉(xiāng),也不想結婚,因為父母之間的婚姻是失敗的,她不想重復父母的尷尬過去。按照她的想法,再過幾年,要么繼承兄弟的孩子,要么做試管嬰兒。

當一個人胡思亂想時,小唐在網上搜索了試管嬰兒、捐卵等信息,并在網頁上留下了自己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她的生活也改變了。

沒過多久,一個自稱是王正勇的男人聯(lián)系了她。首先,他接近村民,然后每天噓寒問暖,了解小唐的工作。得知小唐急需一筆錢后,王正勇表示有機會讓小唐賺一筆快錢。

“我說我可以捐卵的。他說捐卵掙不了幾個錢,幾乎沒法改變我目前的生活狀態(tài),不如代孕來得快?!蓖粽赂√普f,他自己是一家名叫“上海港灣助孕”機構的醫(yī)生。由于是胚胎植入,懷孕期不需要十個月,快的話,八個月就能生出來。從備孕到分娩這段時間,他們機構包吃包住,不需要小唐自己多花一分錢。

汪正勇給小唐發(fā)來一份價格表,上面寫道:純傭金18萬元,分5期付款,分別是懷孕3個月付10%,懷孕5個月、7個月、8個月時,各付20%,分娩后結清尾款,付最后的30%。

因為要到懷孕3個月才有傭金,在這之前,機構每月給代孕女子發(fā)1000元“工資”。

此外還有一些“獎金”,比如測到胎心跳動后獎5000元,打針補償30元/針,服裝費2000元,剖腹產加10000元,雙胞胎再給20000元,產后紅包5000元。

所有收入總計達22萬余元。急于拿到這筆錢的小唐答應了。

于是小唐退掉自己租賃的房子。很快,汪正勇就安排人開車過來將小唐接走,送到密云花苑小區(qū)一套租借的房子里。

蒙上眼睛送車庫,沒打麻藥的胚胎移植手術

小唐在密云花苑備孕。

“做飯的賴阿姨說,她也是醫(yī)生。她除了給我們準備飯食外,還負責記錄我們的經期。哪一天來月經,哪一天結束,她都要記下來?!毙√普f,賴阿姨還給她們吃藥、注射針劑。每天吃五六種藥,針劑打在肚皮上,藥品名叫黃體酮。

2020年5月10日一早,她跟同住的其他5名小姐妹一起上了一輛面包車。具體去做什么,她們誰也不知道。之前她們也問過賴阿姨,問過汪正勇,什么時候去做胚胎移植等,對方都不回答,只說到時候就知道了。這一車6個人中,有像小唐一樣,是做代孕的,也有幾個是捐卵的。

車開到松江一個停車場,她們被招呼下車,換乘另一輛車。另一輛車上還有兩名女子,自稱是護士。護士給她們6個人分別帶上眼罩,不許他們東張西望。不多時,車子停下來,目的地到了。

小唐隨大家一起下了車。

這是一個廢棄的廠房。進門左側是一棟兩層小樓,右側是一幢很大的廠房一樣的停車庫。兩幢房子交角相連。

從小樓那扇門進去后,左手邊是通向二樓的樓梯,右手邊是一條走廊,光線很昏暗。她們被帶到右側走廊。一路走去,能看見冷凍柜、B超室以及一些醫(yī)療器具。

小唐等人被帶進一間比較大的房子里,在沙發(fā)上坐下來。門口的工作臺邊有兩個護士,拿出一個記錄本,按照上面記錄的雇主的名字,寫一張張小卡片,讓小唐等人簽字、按手印。以后,她們生下來的孩子,就是給這個雇主的。

“我在等候時注意到,喊進去做手術的人,大約十幾分鐘就可以出來,到旁邊一張手術床上躺一會,不然剛移植進去的胚胎可能就掉出來了?!敝钡竭@個時候,小唐才知道要做胚胎移植了。小唐說,她很緊張,很害怕,也很好奇。

小唐告訴記者,此前在備孕的時候,她也曾想過離開,但是身份證已經被機構的人收走,而且房子也退掉了,信用卡已經逾期。她只好走一步看一步。直到上了手術臺,心里還是很不安。

輪到小唐了。

“給我做胚胎植入手術的,是一個女醫(yī)生,也是一個孕婦。我躺在手術臺上,頭腦里一片空白,就像木偶一樣,任人擺布。女醫(yī)生拿一根大約十多厘米長的透明塑料管,直接插進我的下體。沒有打麻藥,很疼?!?/p>

很快,胚胎移植手術完成。女醫(yī)生跟小唐說:“好了,你已經懷孕了!以后要增加營養(yǎng),多喝牛奶?!比缓笮√凭统鰜恚叫菹⑹野匆笃教闪舜蠹s半小時。

等大家都做好手術后,她們又被戴上眼罩,上車離開。小唐悄悄掀開眼罩的一角。出門時一回頭,正好看見了院門上的門牌號碼。

可怕的“減胎”手術:吸管刺穿子宮

胚胎移植手術之后,大約一個月,小唐被機構的人帶到一家不知名的民營醫(yī)院做孕檢。

“因為還沒有建卡,這些檢查都是用我自己的名字掛號登記的?!毙√普f,在那次孕檢中,B超和胎心監(jiān)聽都顯示她懷上了雙胞胎。這讓小唐十分為難。

“我用微信跟汪正勇聯(lián)系。我說,我身高只有145cm左右,而且我在孕期就嚴重貧血、缺鈣,懷雙胞胎很危險?!毙√普f,她要求汪正勇給一個決斷:到底是打掉一個,還是兩個一起打掉?但是汪正勇說,要等到懷孕5個月的時候再決定。

小唐說:“五個月孩子都大了,醫(yī)院不讓做人流了,你在逗我玩嗎?我還年輕,我以后還要生活,我不想留下后遺癥?!?/p>

汪正勇說:“我比你專業(yè),別給我鬧這些沒用的!”

在小唐懷孕5個多月的一天下午,汪正勇突然給賴阿姨打電話,叫賴阿姨把小唐送下樓去。

“我不知道要干什么。汪正勇在車里等我。上車后,車子直接把我送到上次做胚胎移植的那間車庫?!毙√普f,醫(yī)生跟說要給她做“減胎”手術。

手術依然沒有用麻藥。

“他們用一根很長的吸管,刺穿我的子宮,抽掉胎膜、羊水和軟組織,一個寶寶就沒有了?!闭f到這里,小唐還有一絲傷感。她說,畢竟懷了那個胎兒5個多月了。

在那間車庫手術室休息了半個小時,小唐又被送回群居房?!百嚢⒁探o我做了一碗面,讓我在床上躺著,不要下來,否則會影響另一個胎兒。賴阿姨每天給我打兩次保胎針?!?/p>

吃住條件差,9名代孕、捐卵女子同住

小唐在懷孕期間,雖然醫(yī)生讓她多喝牛奶,但是她們在密云花苑的群居房里,根本就沒有牛奶,機構也不提供,只能自己買。

實際上,她們在這里的生活條件非常糟糕。

“那是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,里面總共住了10個人。管理我們的賴阿姨自己單獨住一間,我們9個人住兩間,9個人有代孕的,也有捐卵的?!毙√普f,一個房間里放四五張1.2米寬的小床,塞得滿滿的,連走路都不方便??蛷d里也放了床,就像一套群租宿舍。

吃得也很糟糕?!懊款D飯一般都是兩個菜,談不上營養(yǎng),吃飽就可以了。菜做得不干不凈,要么沒洗干凈,要么里面混進了頭發(fā)。”面對每頓都難以下咽的飯食,9個女子只得經常點外賣。

可是,機構禁止她們點單時輸入門牌號碼,只能寫小區(qū)名稱。外賣送到后,打電話讓她們去拿,她們就讓賴阿姨去取。

機構的保密工作抓得很嚴?!巴粽碌热私洺頇z查我們的手機,不許我們互相之間加微信或者留其他聯(lián)系方式,如果有,他們會直接刪除。也不許我們在社交平臺上泄露任何秘密。如果我們不聽話,他們就要扣錢。畢竟大部分錢還在他們手里?!?/p>

小唐有兩個微信號。她將一些材料發(fā)到自己的另一個微信號里,一些證據才得以保留下來。

跟小唐住在一起的,有一個身材比較高大的女孩,1996年出生的。她自稱“大哥”,于是大家都喊她“小哥哥”。

“小哥哥”在這家機構里蹲了很長時間,先后移植了好幾次胚胎都沒有受孕,導致她情緒有些不穩(wěn)定。小唐是這9個人里面第一個成功受孕的,從此,大家之間的關系就開始微妙起來。

“我曾經勸過她,既然沒有懷孕,就放棄吧,出去做點別的事,一樣能掙錢?!毙√圃趹言袃蓚€多月后,有一天她又勸說“小哥哥”離開。這一次“小哥哥”勃然大怒,叫小唐少管閑事,不要耽誤她掙錢?!八f我是拿自己能受孕來刺激她。”

那一次,小唐跟“小哥哥”發(fā)生了激烈的沖突,甚至是肢體沖突。

打架事件發(fā)生后,機構一個叫鐘麗麗的30多歲的女子來了,將小唐轉移到寶山路,一個叫辛之苑的小區(qū)住下來。

窩點被查抄,機構迅速轉移代孕女子

在辛之苑的窩點,總共住了7名女子,有兩個已經受孕,跟小唐的月份差不多;有一個90后女孩,是本科畢業(yè)生,是來捐卵的。

“宿管”阿姨還是姓賴,跟前面密云花苑“宿管”阿姨是姐妹關系。

在這里,她們吃得稍微好一點。因為賴阿姨把菜買回來,這幾個代孕女子自己做飯,口味比以前好多了。

每天大量的時間,小唐跟她的室友們基本上都是抱著手機。小唐在APP里閱讀了十多本財會和投資類的書籍?!安皇强词謾C,就是發(fā)呆。”小唐說,這就是她們的主要生活,很無聊。

小唐說這種“安穩(wěn)”的日子很短暫。

2020年9月的一天早上,居委會以及派出所的人上門來將她們這個窩點查抄了?!爱敃r我在衛(wèi)生間里,出來后,就被警察喊過去做筆錄。事后,賴阿姨被警察帶走?!?/p>

其實,在這之前,她們已經聽到“風聲”,說最近打擊非法行醫(yī)和非法代孕比較緊,機構要求她們保持警惕,而且有三名代孕女子被提前轉移了。

做完筆錄后,警察和居委會的人離開了,留下她們4個人,很無助。后來,鐘麗麗又來了,開著車,把她們4個人轉移到一家賓館,住了幾天。嘉定那邊的房子租好了,她們就轉移去了嘉定。

在最后這一個住處,機構的人每隔兩三天來一次,給她們買一些吃的,她們自己做飯。其他室友們先后離去,最后只剩下小唐一個人。其中有個小譚,年紀比較小,由于月經沒來,一直沒有去做胚胎移植。她家里條件也不錯,是被人“忽悠”過來的。警察在辛之苑查抄之后,她終日惶惶不安。在小唐的勸說下,小譚放棄了,悄悄地離開了。

住了大約一個月,小唐的臨產期越來越近了。在雇主和小唐的要求下,機構同意小唐搬回市區(qū),在離建卡醫(yī)院民營上海衡山虹婦幼醫(yī)院不遠處,租了一間房子住下來。

在民營醫(yī)院建卡,機構人員陪同做孕檢

小唐的孕婦產檢卡是用雇主耿女士的身份信息建的。

“有幾次孕檢,衡山虹婦幼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問我,你就是耿XX?我說是。醫(yī)生又問,這個年齡跟你不對呀!你有47歲嗎?這時候,在一旁陪著的機構的人就會出面協(xié)調?!毙√普f。

根據協(xié)議,小唐是不允許私自跟雇主接觸的。雖然此前小唐也跟雇主見過面,但都是在機構工作人員的陪同下,雙方不可以留下任何聯(lián)系方式。

在一次孕檢中,小唐看見雇主耿女士坐在衡山虹婦幼醫(yī)院的大廳里,她就寫了一張紙條,瞅準機會,塞到耿女士的手里。紙條上寫著:“SOS,幫幫我!”還有電話號碼。

耿女士加了小唐的微信,兩個人就時常聊聊天。耿女士告訴小唐,她年輕時流過兩次產,后來由于工作等原因,沒有再懷孕。

此后,耿女士每隔一段時間,就給小唐送一些營養(yǎng)品。特別時小唐住在嘉定的那段時間,由于機構的人不經常去,耿女士照顧小唐的機會就多一些。耿女士在跟小唐聊天的時候,安慰小唐,說她現在代孕是積德行善,好人一定有好報。等生完孩子,養(yǎng)好身體,再去找一份工作,好好掙錢,以后找個好人嫁了。

實際上,耿女士也曾經向機構提出過抗議。因為小唐的身高跟機構承諾的相差太大。

“機構跟耿女士說,給她找的代孕媽媽個子很高,生過孩子,有經驗?!毙√普f,后來耿女士也認了,不再鬧,因為她已經懷上了孩子,各方面都還算順利。

生產時如有危險,機構要求先保孩子

2021年1月25日晚上,小唐一個人在租住房里時感覺到氣悶。她就出門打一輛出租車,徑直去了衡山虹婦幼醫(yī)院,原本只是打算去“吸氧”。

“因為已經懷孕8個多月了,我怕孩子會缺氧。我想得很簡單,吸過氧后,我再打車回去。”小唐說,醫(yī)院可不這么想,知道她是代孕媽媽后,一邊給她吸氧,一邊要求小唐立即跟機構聯(lián)系?!叭绻也宦?lián)系,他們就不讓我走?!?/p>

后來中介要求小唐在醫(yī)院住下來。第二天,中介的人來了。醫(yī)生給小唐做檢查,發(fā)現她的宮口開了一指。1月27日,她被推進手術室,人工破水,打了催產點滴。

小唐選擇的是順產,但是自己沒有經驗,以前也沒有長輩跟她講過。“我躺在那里,醫(yī)生跟我說,就像解大便一樣用力,手往上拉就可以了。那時候,我非常疲倦,也很無力,生了很久,沒有生下來。醫(yī)生跟我說,孩子的心跳到了180,如果頭還出不來的話,會危及到孩子的生命,到時候,他們只會保小孩,不會保我。機構的人也是這么跟我說的。”

在這種情況下,小唐說她就同意了剖腹產。但是簽字是醫(yī)生送到手術室外,讓機構的人簽的。小唐說,醫(yī)生也沒有詢問外面簽字的人跟她是什么關系。

小唐是在半麻的情況下施行剖宮手術的?!拔腋杏X到他們從我肚子里把孩子拿走了。一開始,孩子沒有哭,一個男醫(yī)生把孩子拍打了一下,我才聽到了孩子哇哇的哭聲。接著,醫(yī)生就把孩子抱到我跟前,給我看了一下,確認是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。那一刻,我的眼淚流下來了。這畢竟是我生出的孩子呀!”

產后第四天,孩子把她帶走,被黑了。

鐘麗麗一直在醫(yī)院陪著小唐和孩子們。他們不讓我抱他們不讓我抱孩子,也不讓我喂奶??偸前押⒆拥拇卜旁陂T邊,我夠不著。

一開始,我把這件事當成了一個生意。慢慢地,我有了感情。小唐說,尤其是孩子胎動的時候,她會想,這不是一般的生意,而是一個小生命。事實上,我已經給他起了個名字,叫小恩恩。當他動得很厲害時,我也會給他唱兒歌。如果你唱愛我,你會擁抱我。

一天晚上,鐘麗麗真的很困,孩子又很兇。我告訴她,你哄我的孩子。她給了我。自從分娩以來,我的乳房一直很腫。我悄悄地解開衣服,把孩子抱在胸前。唐說,當孩子喝牛奶時,她也認為如果她把孩子帶走了,她可能會這樣做。但她也擔心:一方面,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,另一方面,雇主耿女士很好,另一方面,孩子可能會在雇主家里過得比和她好。

此后,小唐不再有機會單獨接觸孩子。

產后第四天,醫(yī)院讓小唐出院。在一個十字路口,鐘麗麗抱著孩子上了另一輛車,小唐被送到了產前住處。

當天,她收到了該機構的余額和雇主耿女士的紅包。前后,她總共收到了大約21萬元。隨后,該機構將她從微信群中屏蔽出來。

結束了,一切都結束了。我要重新開始了。她買了一張回老家的機票,準備離開上海,回老家休息一會兒,去另一個陌生的城市重新開始生活。

1月31日,鐘麗麗開車送唐曉去虹橋機場,然后離開了。當我等待飛機時,我突然有了強烈的沖動。我想見見我的孩子,和他說再見,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。唐曉說,她拿起行李,走出候機廳,停下一輛出租車,找到一家酒店住下來。

小唐通過各種方式找到了雇主的家。她在離孩子最近的地方租了一間房間住。因為沒有門卡,她不能進入電梯。剖宮產后不到一周,她爬了20層樓梯,來到雇主家門口。她在雇主家門口的鞋架上放了一個錄音裝置,只是想錄下孩子的哭聲。

小唐幾次與雇主家協(xié)商見孩子,都沒有得到允許。小唐選擇報警。目前,警方已介入調查。

參觀車庫手術室,檢查后里面一片狼藉。

3月5日上午,記者來到松勝路918號,小唐兩次被送去做手術。這是一個廢棄的工廠,外觀與小唐描述的一致。只是所有的門都關上了。

廠房旁邊是一個大型垃圾回收站,院子里裝滿了整車的包裝盒和紙板箱。院墻上刷著租賃電話。

從虛掩的院門進去,記者直奔小樓。門沒鎖,只有一根木棍從外面插在門把手上。

走進房間,一樓左側的房間里還掛著一些醫(yī)護人員穿的衣服。二樓的樓梯上堆滿了灰塵,顯然有一段時間沒人來過。

在二樓的樓梯口,有一個裝有醫(yī)療廢物的紙箱,里面裝滿了細長的塑料管,上面貼著人的名字,很像唐曉描述的胚胎移植吸管。很難統(tǒng)計吸管的數量。據估計,一個盒子里有四五百根。

從一樓的大廳向右走,我看到房間里一片狼藉。注射器、冰袋、醫(yī)用棉簽、紗布等,散落在地上。小唐描述的休息室還在,只剩下一排沙發(fā)、茶幾和墻上的電視。

護士臺上還散落著一些名字貼紙,包括雇主的名字和代孕婦女的名字。代孕婦的名字上有紅色的手指印。

在小唐所說的停車庫里,門邊丟了一些綠色的手術服,拖鞋到處都是。顯然,有關部門已經趕到記者來檢查了這里。

網友評論:代孕合法意味著女性子宮商業(yè)化,會有畜牲不如的父母逼迫女兒、丈夫逼迫妻子、不法分子也會騙女性去代孕賺錢,進行人口買賣,無論什么時候,我都無法接受使用人的某些器官去進行的交易

看上去代孕好像跟普通人很遠,好像不選擇就沒關系。但在更有錢有勢力的人眼里,難道不想一個學歷更高,身體更好,長相更好的人當代孕的載體?如果不抵制這種黑色利益鏈,誰敢保證走在路上不會被人裝麻袋……

還不就是罰的不嚴,處置不力。相關單位誰都不知道誰該管,然后造成他們換張皮就能繼續(xù)營業(yè)。把他們丟進監(jiān)獄試試?還能跳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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