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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微資訊!剌伯太子關(guān)——寶山石頭城考察記(五)

昆明信息港 | 2022-08-30 22:46:16

第四天(5月19日)

滿谷塢——克靈溶洞——勝吉源頭——滿谷塢

地下溶洞探寶 ?勝吉源頭溯源


(資料圖片)

誤入黑熊領(lǐng)地 ?聽取蛙聲一片

烈日當(dāng)頭,山路漫漫,我們此行要從紹塢古村上方的阿耍居埡口(頭頂上方)穿過。(奚百川 攝)

5月19日上午,我們依舊是早午并作一頓,按照預(yù)定計劃,于11點左右用了飯,帶上砍刀、繩子、電筒、鑼鍋等工具和米飯、臘肉、雞肉、白菜等食品后,再次從家里出發(fā),頂著炎炎烈日,從村口朝西南方向迂回攀登前進,目標(biāo)是位于羊子腦殼下方的一個天然大溶洞——克靈溶洞,以及到寶山人民的母親河勝吉(意為清冽的河水)源頭進行考察。這兩個地方相距不遠(yuǎn),是所有寶山人口中贊譽有加、老少皆知的殊勝之地,過去學(xué)校經(jīng)常組織學(xué)生前往春游,也是文人雅士踏青、野炊、探險、獵奇的好去處,聽起來頗為神秘,我此行是一定要去的。

走了四五公里山路后,我們來到阿耍居背后的埡口處,在低矮的次生林地中間,一路上還時不時能見到碳化發(fā)黑、標(biāo)本一樣孤單聳立的高大松樹,很多都已死亡,這是八九年前此地經(jīng)歷了一場大火浩劫的殘跡證明。只聽阿春說:“可惜了,之前這一帶盛產(chǎn)松茸,能夠給村民帶來可觀的收入,但自從大火燒毀森林后就很難再找到了?!?/p>

又走了一兩公里,阿福說:“附近有黑熊冬眠的山洞,要不要繞過去看看?”阿林一聽就來勁了,說要去要去。我既期待又忐忑,之前身邊的熊故事聽得不少,還一度向往過獵人的荒野生活,卻從來沒有機會真正體驗,有些遺憾,再加上此行的目的本來就是探險考察,心想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”,也就鼓足了勇氣,跟隨阿福、阿林前往一探究竟。

我看到的熊洞與想象中的有所不同,它們離山路并不遠(yuǎn),僅有二百米左右的距離,也不是在高山和危崖邊上,而是在稀松平常的平坦林地之下——第一個熊洞孔徑大概只有一張桌子那么大,圓圓的入口垂直地通向地下。地底下卻別有洞天,像一個細(xì)脖子的大肚子容器,是熊、蛇等冬眠動物天然的遮風(fēng)擋雨處和理想的過冬場所。阿福站在洞邊,借著垂直照進洞里的陽光,為我進行指點,說里面有什么什么,熊冬眠時會睡在哪里哪里,只聽得我后背脊梁骨冷颼颼的,深感陰森恐怖,真害怕下面洞內(nèi)鉆出一頭熊來!第二個洞口離第一個洞不遠(yuǎn),只有十多米的距離,藏在一個較大的巖體根部,我懷疑這兩個洞在地下是相通的。

阿林在熊洞邊上觀察。(奚百川 攝)

離開熊洞,又繼續(xù)在去往羊子腦殼(納西語稱“打牛地”,現(xiàn)為彝族村落)的路上走了三四公里后,我們從路下邊岔出,橫穿過一條廢棄已久、隱約可辨的林區(qū)公路后,在一片低矮的松樹、栗樹混交林斜坡地上緩緩而下,走了幾百米后,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天坑旁,目測應(yīng)該有一個標(biāo)準(zhǔn)的籃球館大,陷落深度應(yīng)該在三四十米左右,又因它位于克靈居山麓南側(cè),因此被稱為克靈溶洞,少數(shù)人稱水簾洞。

天坑在前方斜坡上,谷底有勝吉源頭,大U型谷后方的高處臺地是羊子腦殼。(奚百川 攝)

天坑的入口在東南邊緣一側(cè),猶如地下旋轉(zhuǎn)樓梯一般蜿蜒向下,但入口處和最接近它的地下臺地間有五六米左右的垂直高度,身邊又沒有任何抓握之處,腳下僅有立錐之地,站立不穩(wěn)就會落入深淵,可謂驚險。阿福試了試之前人們?yōu)榉奖氵M洞而特意搭建的兩根圓木,發(fā)現(xiàn)多有腐爛之處,說明早已不堪負(fù)重,有很長一段時間無人光顧了。這是我們面臨的第一個難題,但我們早有準(zhǔn)備:阿福用砍刀為我們砍來了兩根長長的松木,重新搭建了天梯,又在身上拴了繩子后,方才一個接一個地下到洞內(nèi),沿后面的“旋轉(zhuǎn)樓梯”而下就變得簡單了。

我們走在三四十米深的天坑底部,只見里面的植被異常繁盛。其中,既有高大喬木獨樹成林的景象,又有苔痕、灌木、雜草叢生,像進入了一個迷你型的熱帶雨林,一派郁郁蔥蔥,這是由于溶洞內(nèi)冬暖夏涼、恒溫恒濕的獨特優(yōu)越局地小氣候環(huán)境造成的。由此推測,洞內(nèi)應(yīng)該還有蝙蝠、燕子、蛇等一類的動物。

我們邊走邊四處觀望,突然,眼尖的阿春發(fā)出了一個驚訝的叫聲——“羊肚菌、羊肚菌!”我們仔細(xì)往他手指的腳下方向看去,真的有一顆神奇的野生羊肚菌,從富含腐殖質(zhì)的落葉堆和潮濕綠葉中間鉆出來,亭亭玉立地出現(xiàn)在我們眼前,真的太不可思議了。作為極其名貴的野生山珍,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夠在野外邂逅她,一睹她美麗的風(fēng)采芳容。想必有其一必有其二,經(jīng)過認(rèn)真搜索,我們一共找到了4朵羊肚菌,也算是旅途之外的意外驚喜和收獲吧!

克靈溶洞(天坑)(奚百川 攝)

野生羊肚菌。(奚百川 攝)

天坑洞內(nèi)有洞,從天坑底部進入溶洞前,只見頭頂上方幾十米處,有一圈屋檐似凸出的巖體上有滴滴答答的水滴落下,雨季時應(yīng)該更加明顯,形成了一簾水簾,這可能是部分人將溶洞稱為水簾洞的原因吧!

天坑洞內(nèi)有洞。(奚百川 攝)

溶洞的入口處較為寬闊,里面別有洞天,但一團漆黑,腳底下還長滿了青苔,我們紛紛打開電筒、手機等光源,小心翼翼地深入陰曹地府巡游了一番,只見洞內(nèi)景色各異,石筍、石柱、石花、石幔、石田、石簾、石瀑等構(gòu)造發(fā)育較為明顯:有的地方,像一壟壟微觀的仙人遺田,現(xiàn)在還只是“旱地”,雨季后將會換成碧波蕩漾、水汪汪的“水田”模樣;有的地方,似莊嚴(yán)肅穆的菩薩打坐,場面宏大莊嚴(yán);有的地方,似一塵不染、通體潔白的瀑布落下,又瞬間凝固……

更妙的是,洞口附近還有一汪細(xì)細(xì)小小的泉水,雖談不上充裕,但卻四時不斷,正好夠前來獵奇攬勝的人們生火做飯之用。但也正是因為有了上述這些方便之處,加上克靈溶洞在當(dāng)?shù)刂容^高,因此受到的影響破壞也大,洞外石筍石柱橫七豎八散落一地,顯然是被人用斧錘敲鑿下來后,又因不方便搬運或不甚滿意而被舍棄在這里的。之前,我聽說克靈溶洞共分為上中下三層,此次由于時間關(guān)系只考察了中、上兩層,中間的一層洞內(nèi)大約有一個小型籃球場館那么大;上面一層的入口很小,僅能容一人貼著地面匍匐前進,看似里面別有天地,但此次阿林鉆進去后發(fā)現(xiàn)里面其實也僅有一兩個房間大小,再無新的岔洞生出通向其他地方,只能無功而返。

總的來說,我們此行的一個大致判斷就是——克靈溶洞是一個特殊的、很有價值的景點資源,但從未來發(fā)展旅游的角度上講,似乎其空間容量和景觀質(zhì)量都差了那么一點點。但同時,從該地區(qū)發(fā)育明顯的典型喀斯特地貌看,不排除周邊地區(qū)還有未為人知的、更大規(guī)模的大型溶洞群存在;另外,即使對克靈溶洞本身而言,我們此行也只能說是簡單業(yè)余地體驗了一下,談不上是真正的考察。比如被人丟棄在路上的水晶石,我們就沒有在洞內(nèi)看到;又比如下層溶洞,我們此行還完全沒有涉及。因此,也不能提前擅作結(jié)論。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一是要由專業(yè)人士開展真正的資料調(diào)查活動,全面準(zhǔn)確掌握情況;二是要做好保護工作。

仙人打坐。(奚百川 攝)

洞里的水晶石。(奚百川 攝)

從克靈溶洞下到勝吉途中。(奚百川 攝)

三點半左右,我們出了克靈溶洞,簡單地原地休整了一下。接下來的行程,是慢慢沿山坡而下,先到勝吉邊上,然后再溯源而上,最后到達河流源頭。

在密林里穿行了近一個小時后,我們來到勝吉邊上,勝吉——是寶山人民的母親河。千萬年來,源自“霧魯閣古”(意為銀石雪山,漢語稱百花山,海拔約4300米,在羊子腦殼上部)冰山雪嶺深處的融水,經(jīng)地下慢慢滲透,在位于羊子腦殼下部的山谷谷底一帶慢慢匯聚成淺層地表水,時隱時現(xiàn),最后在士名?。{西地名)下部一帶的喀斯特巖縫中集中噴涌而出,成為勝吉源頭,流向下游谷地,哺育了寶山和寶山人民。寶貴而富足的水——是寶山優(yōu)越于其他金沙江江邊干熱河谷地區(qū)的真正優(yōu)勢之所在。沒有勝吉,就沒有家鄉(xiāng)的層層梯田,就沒有寶山河谷的勃勃生機和綠意盎然,就沒有石頭城的奇跡。

半個世紀(jì)以前,勝吉源頭四周近百平方公里土地,也都是抬頭望不見天、人跡罕至的蒼茫原始森林,保留著千萬年來地球生態(tài)的原貌,出水量也要比現(xiàn)在要明顯大得多??v觀歷史,人類的每一段文明,似乎都離不開大江大河的滋養(yǎng)哺育。比如古巴比倫、古埃及、古印度,這些數(shù)千年前相繼出現(xiàn)的文明,與其說是特定人類智慧的結(jié)晶,不如說是大江大河孕育的成就,締造的輝煌。即使是到了21世紀(jì)的今天,眾多著名的國際大都會,也都有一條著名的河流與之相隨相伴,如我國的長三角、珠三角,泰晤士河與倫敦,萊茵河與歐洲工業(yè)文明等等。

小小的寶山自然不能與上述有名的地方相提并論,但相似相通的一點卻是,水——永遠(yuǎn)是人類賴以生存和發(fā)展的最寶貴資源!人是自然的產(chǎn)物,是大自然這位慈祥母親的兒子,自然好,母親好,人類自身也才能好!特別是在21世紀(jì)全人類共同面臨全球變暖,洪水、暴雨、高溫炙烤等極端氣候災(zāi)難頻發(fā)的今天,這個藍色星球上的每一個國家、每一塊土地、每一個個人,都不是獨立的存在!唯愿我們?nèi)祟惸軌驍y起手來,永遠(yuǎn)地珍視自然!善待自然!保護自然!

勝吉和勝吉源頭。(奚百川 攝)

我們從勝吉河灘邊上一路往上走,時兒穿過密林,時兒經(jīng)過瀑布,時兒經(jīng)過激流,大約走了兩三公里后,終于來到了勝吉源頭,只見三五股小水桶一般粗的泉水從石縫之間咕咕冒出,瞬間就變成了一條河的源頭。四周有幾棵蒼翠高大、造型奇特的不知名樹木。離出水口不遠(yuǎn)的平地上,立著塊一米來高的風(fēng)景石,上書“山神”二字,落款為翁堆活佛和寶山某某人士云云,字體不是很清晰工整,應(yīng)該只是十多年前的事情。

泉水并不冷,也談不上特別清澈,這說明此地也許并非是勝吉唯一的、真正的源頭。實際上,包括這一帶在內(nèi)的整個勝吉上游河段,是以時隱時現(xiàn),地上河、地下河交替出現(xiàn)的方式而存在的,這就是石縫中間冒出的水既不顯冷也不特別清澈的原因。

另據(jù)阿春講,雖說這次我們看到的出水量也不小,但比他二十多年前春游記憶中的場景卻少了很多,變化很大。當(dāng)時的情形,可以用湖面上翻騰的大滾鍋一詞來形容。開始我還不是很明白,后來,我在出水口下游百來米處,也就是我們生火做飯的一大片較開闊灘頭平地上,發(fā)現(xiàn)了隱藏的秘密,解開了其中的緣由——即在若干年前,這里還是一片水草豐美、湖光山色的景象,泉眼被隱藏在一個約有十來畝大小的泄湖之下。

其理由有二:一是在我們做飯的河灘平地旁邊的山崖上,留下了一條十分清晰的、穩(wěn)定的水位線,這只能是湖泊的杰作;第二條證據(jù)則更加明顯,我在河灘邊上撿石頭的時,發(fā)現(xiàn)在下游五六十米處,寶瓶口似的河道中央,鼎立著一塊約有一兩層樓高、蘑菇狀、中流砥柱似的巨石,剛好封住了河水的去路,巨石旁邊一側(cè)的河床底部,有清晰的陷落和沖毀痕跡,河水不斷侵蝕掏空河底的部分泥石后繼續(xù)向前,在巨石下方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瀑布——很顯然,這就是勝吉源頭寶葫蘆式溝谷型湖泊(泄湖)之所以能夠出現(xiàn),繼而又消失的真正原因。看來,大自然無時無刻不在用自己的方式在悄悄的改造自己,變換模樣——這就是我們此行僅能看到泉眼,而之前在阿春的記憶里,勝吉源頭是以有湖有泉、泉湖共生的形成而存在的原因和秘密之所在。

勝吉源頭的大樹。(奚百川 攝)

刻在湖心島石頭上的水位線——勝吉源頭存在過泄湖的有力證明。(奚百川 攝)

五點左右,我們才開始做飯,好在阿福富有野外生活經(jīng)驗,片刻間就已用三塊現(xiàn)成的大石頭做成了一個簡易灶臺,很快就生了火,燒了水,還煮了一鑼鍋的土雞肉,不一會兒,香味飄蕩開來。阿林是個充滿活力的年輕人,加上膽大,就又一個人四處張望考察去了。

大約半個小時后,阿林回來了,他興沖沖略帶慌張地說:“附近有熊!差一點就碰到熊了!”我不無懷疑又有點害怕地問:“哪里哪里?哪里有熊?”阿林指著河對岸說:“就在河對面林子里的七八十米處”。起初,阿林在勝吉源頭上方的林地里游蕩閑逛,希望能發(fā)現(xiàn)一朵香菌、一只野兔什么的,結(jié)果,卻在一片灌木叢下驚醒了一頭正在睡覺的麂子,受到驚嚇后往下游方向一溜煙地跑了。阿林跟著麂子的大致方向去追,不知不覺間就繞到了河對岸的密林中,在栗樹從中看到了一堆奇怪的、半干的動物糞便,中間還雜夾著許多未經(jīng)消化的白白的果實籽籽。一開始以為是麂子留下的,后來又發(fā)現(xiàn)附近有腕口粗的栗樹樹干半中攔腰被生生折斷的情形,不像是人為留下的痕跡,方才感覺很不對勁。此時,從遠(yuǎn)處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好幾聲熊的叫聲,應(yīng)該是邊撤離邊對我們發(fā)出的警告。

阿鋒和我面面相覷,內(nèi)心早已起了波瀾。我不無擔(dān)心地問:“阿福,熊不會聞到香味前來攻擊我們吧,需不需要換個地方呢?”阿福笑了笑,說:“不會,我們怕熊,熊還更怕兩條腿的人呢!常年行走在大山深處,特別需要警惕和害怕的有兩種情形——第一種是一個人出行,卻不期而遇、狹路相逢碰到熊;第二種是帶著幼崽的母熊。剛才做飯的時候,我早就聽到了一聲很像熊的叫聲,但因為只有獨獨的一聲,聽得又不是太清楚,怕大家擔(dān)心,所以才沒有說,現(xiàn)在看來卻是真的。”

我說:“山谷里水源十分豐富,很多地方都可以喝水,那么熊來這里干什么呢?難道也是像我們一樣前來旅游的嗎?”大家都陷入了沉思,卻沒有答案。過了一會,只見阿林站起來,從地上抓起一根木棍朝河對岸高高的樹梢上面扔去,一枝長滿紅色果實的枝條徐徐落地。阿林走過去撿起來,采下幾顆放入嘴中品嘗后說:“咦!這不是櫻桃嗎?”

我們也跟著嘗了嘗,只見果實圓圓的、小小的、紅紅的,只有豌豆一般大小,味道又酸又甜,水分也足,跟家里種植的櫻桃味道很像,在山里也算是難得的美味佳肴了,里面的籽籽也跟櫻桃一模一樣。謎底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——原來,河岸邊有幾棵高大的野生櫻桃樹,現(xiàn)在正趕上果實成熟的季節(jié),附近的熊聞訊而來,又因櫻桃樹太高太顯眼,就干脆用栗樹枝條和葉子做了個窩,在附近吃了睡,睡了吃,應(yīng)該有一段時間了,糞便里的櫻桃籽已實實在在、清清楚楚地說明了一切,暴露了它愛吃山櫻桃的小秘密。而我們這群前來勝吉源頭考察探秘的不速之客,干擾到了它的生活,看到我們?nèi)硕鄤荼姡虼诵苤魅艘膊坏貌煌吮苋?,在遠(yuǎn)離我們的同時,還發(fā)出了相應(yīng)的警告。

山櫻桃和櫻桃籽籽。(奚百川 攝)

六點半左右,我們的晚餐才大功告成,菜品有清燉土雞、清香臘肉、雞湯煮白菜、火燒青辣椒,主食是米飯,還有阿春最喜歡喝的粑粑茶,早已饑腸轆轆的阿福、阿春、阿林、阿鋒我們五人席地而坐,圍成一圈,美美地享用了一頓真正的風(fēng)味大餐。

苦中作樂,饑餓好吃。(奚百川 攝)

直到七點一刻左右,茶足飯飽之后,我們才加快速度打掃戰(zhàn)場,清理余火,背上行囊,抓緊時間往山下方向而去,爭取在天黑之前趕到大路上去。

在回程的路上,我們特意沿勝吉兩岸而下,目的是不走重復(fù)路線,多增加一點對河流和兩岸生態(tài)的印象。俗話說“上山容易下山難”,這里的情況恰恰相反,我們一路狂奔,只經(jīng)過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,就已來到了阿耍居峰從下的勝吉河邊。這里有一條山間公路,一座橋,還有一個廢棄的石料場——顯然是為開采和加工石料而修建的。天色漸暗,一行人正在奔走急行,這時,路邊一個人高的邊坡上小洞內(nèi),突然飛出一只鳥兒,顯然是被我們給驚嚇出來的。阿林說:“哥哥,里面肯定有鳥蛋?!?/p>

只見他輕輕地把手伸進去,很快就掏出了兩個小小的、綠綠的很漂亮的鳥蛋。事實上,這已經(jīng)是我們這幾天來發(fā)現(xiàn)的第三窩小鳥了:前天早上剛從阿六巖布夸出發(fā)時在路邊的草洞里發(fā)現(xiàn)了一窩,在太子關(guān)古道埡口附近時又發(fā)現(xiàn)一窩,加上剛才的一共是三窩。

每次看我們掏到鳥蛋,阿春都說:“我們?nèi)蜔o憂,沒必要傷及這些可愛的小生靈,還是放回去吧?!蔽覀円捕脊怨哉辙k。

此時,我們也很接近紹塢古村附近了,隨著海拔下降,氣溫升高,只聽見這一段河谷里流水潺潺,蛙鳴陣陣,甚是熱鬧。另外,更加讓人意外的是,天快黑未黑之前,在一塊緊挨著河邊的荒地上,順著阿福手指的方向,只見百來米開外,我們居然看到了很不可思議的一幕:一對麂子眷侶正在甜蜜地啃食青草,秀著恩愛,大概幾十米秒后,機警的麂子也發(fā)現(xiàn)了我們,又悄悄地隱進了河邊的樹林里。看來,近些年寶山的生態(tài)環(huán)境正在明顯地朝好的方向轉(zhuǎn)變,這是一件十分令人欣慰的事情!

河水潺潺,蛙聲陣陣。(奚百川 攝)

(未完待續(xù))

作者:奚百川 五斤五居

校對:張小秋

二審:譚元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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