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吳易的記憶里,張核子來自湖南永州,大學畢業(yè)后進入深圳公安局,不久就離開了。從深圳公安局離職后,張核子涉足的第一個行業(yè)是裝修。
在一篇被媒體廣為引用的企業(yè)宣傳文章中,張核子為中國醫(yī)科大學法醫(yī)物證學碩士、遺傳學碩士。1990年,張核子考入中國醫(yī)科大學,畢業(yè)后深圳市公安局以高新技術人才引進到深圳市公安局工作,籌辦中國最早的DNA鑒定中心。(張核子)而后離開公安局,自主創(chuàng)業(yè)成立深圳市紅石別墅裝飾公司。
新人初入一個全新行業(yè),而且是利潤較高的那部分業(yè)務。吳易說,沒有政商資源肯定不行,“他在這里賺到了第一桶金,大約兩三百萬吧。”
上述核子基因集團公眾號文章稱,(張核子)2012年成立深圳市核子基因科技有限公司(簡稱核子基因),致力于成為全國最大的基因檢測銷售平臺。
吳易說,檢測領域里的親子關系鑒定是暴利行業(yè),至少在深圳是這樣。“在深圳做親子鑒定,一般市場價是3000元上下,而實際成本不到100元。”
親子鑒定技術成熟,STR分析只需將含有STR位點的基因片段用PCR(polymerase chain reaction)的方法擴增,再通過檢測所擴增出來的DNA片段的長度,就可以繪制一個人的個性DNA圖譜。
“比如我現(xiàn)在從事的腫瘤研究,肺癌做基因突變檢測需要4000元,其技術原理同樣是放大DNA片段的分子生物學技術,技術門檻并不高,美國的高中生在實驗室就可以完成這種檢測。”
在他的陳述中,這個昔日的湖南青年在充滿無限可能的深圳找到了自己的機會,成為這個城市無數(shù)富豪中的一員。
2019年夏季的一天,張核子在其深圳某風景區(qū)的別墅里宴請來客。那里更像是莊園,有泳池、豪車和停機坪。有來客問及別墅的用地問題,張核子答已經(jīng)取得房產(chǎn)證。
吳易說:“從我與他的交往看,張核子為人處事還是很靠譜的,他爸也不是網(wǎng)上流傳的某將軍。”
公開消息顯示,11月28日,張核子弟弟張原子回應媒體時表示,其家庭為普通家庭,“我們都是很低調的,我們沒有義務發(fā)什么澄清。”
此外,如今核子基因深陷眾怒,其監(jiān)事張姍姍同樣引人注目,此前她被曝出與38家檢測機構關聯(lián)。
張姍姍是誰?
吳易說:“他自己告訴我們,他有一個女兒,在海外念書。他沒有說他女兒叫什么,我朋友說他女兒叫張姍姍。”
半年后,新冠肺炎疫情暴發(fā)。張核子隨后將業(yè)務擴展到核酸檢測行業(yè)。
針對當下輿論關注的核酸檢測問題,吳易認為,政府采購核酸檢測,企業(yè)提供服務,問題也不能全部歸咎于企業(yè),即便沒有張核子來檢測,也會有其他人。
“只是企業(yè)做大了,通過加盟的方式快速擴張,無法在短期來提高員工素質,必然會出各種問題。”
提及核酸檢測的暴利問題時,吳易認為,公眾只統(tǒng)計了顯性的營收,而沒有考慮隱性成本,包括灰色銷售費用,“這個成本往往在1/3到1/2之間。”